赛博火星人,勇闯无人区
之所以是火星人是因为嗑的cp比北极圈还冷,用北极圈已经不足以形容我cp了_(´ཀL`」 ∠)

[无紫]夜会

*观新年活动剧情后脑补过度的产物,ooc预警

*祝各位新年快乐(〃'▽'〃)


是夜,刚刚欢聚过新年的剑冢众人早已歇息。

无剑的房室窗边起了一阵轻响,这动静纵使是在寂静的深夜里也可称得上是几不可闻,但床边坐着的人却开口道:“既是深夜,阁下何故走窗,从正门入室岂不方便多了?”

他话音刚落,空气有一刹那的宁静。

翻窗入屋的人抿了抿嘴,兀自站立在窗边,不言不语,想了想,又顺手合上了窗户。

无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原本心里积攒的几分脾气不禁消了下去,起身至桌前点燃那一豆灯,嘴里还不慌不忙打趣道:“二哥是打算在那儿站上一宿?”

紫薇轻哼了一声,迎着那昏暗的灯火上前,顺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如何得知是我?”

想了想,又觉词不达意,便复问:“你怎知我今夜会来?”

无剑轻笑摇头。

“这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次,料想二哥不会这么残忍,连新年之夜都不让我见上一面罢。”

话中倒是将自己的特意蹲守暴露了个彻底。

“那若是我今夜不来呢?”紫薇玩味地看着他。

无剑闻言也笑着回望他,直直地看进他眼底。

“你不会的。”

“自以为是。”紫薇嗤笑道。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可你不是来了吗?”

无剑捞起桌上的酒壶,倾了两杯酒,将一杯推至他面前。

“今儿下山买的屠苏酒,可惜你来晚了,再早些,可还有一桌子丰盛菜肴,伴着那刚烫暖的温酒。你现下才来,只能随我一齐将就这壶冷酒了。”

“不稀罕。”紫薇捏起酒杯抿了一口。

“那明年呢?”

“明年?呵……”紫薇眼中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意味,“…再说罢。”

无剑点点头,轻啜了一口酒,散着药材味的冰凉酒液滑入喉中,无端多了几分苦涩的回味。

“对了,你之前插在剑冢的那几株桃花还是那样。”

“桃花?”

“是了,”无剑摩挲了几下杯口,“虽说也悉心照料了许久,却与初时无异,既不生芽发枝,也难开花结果,想必还是得扎根桃花岛,才可生长罢。”

“我挺想帮你还了那五株花枝,可它们不给我机会。”无剑朝他无奈地笑了笑。

这显然是话中有话,然而紫薇也顺势避重就轻,随口应道:“哼,他堂堂桃花岛主,还会惦记这五株桃花不成。”

“自是不会惦记,”无剑没憋住笑了出来,“只是今日玉箫未能到场,差人先行送了一枝桃花过来,见着这花便不由得想起你罢了。”

似是知他不喜讨论当下形势这般的话题,无剑以桃花一事起了话头,便开始向他絮絮叨叨一些琐事,或是他在外的见闻,或是他身边的奇人趣事。他也不恼,亦无丝毫不耐烦之意,时不时点头,有时简单应答几句,一双紫眸注视着眼前之人,透着少有的耐心,藏了几分温柔。


酒过三巡,无剑终于就此打住,将仍剩着一半酒水的酒杯搁到桌上,一手托腮斜斜地望向他。

“紫薇。”

“嗯?”

“你今夜来,我可真是高兴。”

紫薇也放下酒杯,回望那一双流转着笑意的眼,见他眼里如浮着碎光,不由轻声叹息,似笑非笑道:“你喝醉了。”

“有吗?”无剑蹙眉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认真道:“好像是有点儿,毕竟饭桌上已经喝过一轮了。”

紫薇见他这副模样,终是没忍住笑出声。

“呆子。”

怎么还和从前一样傻。


他听过不少传言,都道如今剑冢之主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

道他至今多次对抗中折损了不少木剑党羽,或收入麾下,或禁锢牢狱。

赞他有高强武艺,聪慧之心,又不乏君子之仁。

听着像是别个什么人,与他所认识的武痴相差十万八千里。

也是,哪会有人一成不变。

若是还和从前那般,早不知被人骗到哪儿去了。

可他看着眼前这个人。

一头青丝化作霜雪。

相貌亦大有变化。

昔日的闲云野鹤活成今日的剑冢之主。

武学进阶了不少,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然而望向他时,琥珀色的眼底依旧是一片赤诚。


“有什么可高兴的,我至今不愿帮你,你也不曾恼我?”

紫薇恍惚之间,不经意轻声将心中所想诉之于口。

无剑虽有几分醉意,却也清晰地将他的话语收入耳中。

“不恼。”

无剑轻飘飘落下的两个字,荡入他心底却如投石入湖。

“为何要恼。你早先脱离木剑,想必是知晓我的事了。我知你心中仍有不甘与期许,你不愿违背意愿来帮我,但同样不愿帮着他来对付我……是这样吧?”

紫薇没做声,掩饰般地举起酒杯,却发现杯子空了,又放下酒杯垂下了手。

无剑的话倒让他想起与木剑摊牌之时,灰发的男人曾冷笑着讥讽他:二哥,你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舍,最终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可他望向对面那因他露了些许窘迫便眯着眼笑得有些狡黠又带点得意的男人,不由在心里幽幽叹息了一番。

——怎么能够舍。

——怎么可能舍。

“你这样便觉满足了?”

“这便足够了……也不对,若是你能常来看我,想必我会更满足的。”

“堂堂剑冢之主,倒还真容易满足。”他再度举壶倾酒,只过杯半即止,随之举起酒杯,朝无剑示意。

无剑欣然地举起自己那剩着的半杯酒,与他碰杯。

“忘了说,你酒量见长。”

“…我就当是夸奖了。”

“换做以前你第一轮就趴下了。”

“你不会就是以为我已经喝醉了,才这么有恃无恐地上门吧?”

“……没有的事。”


喝完最后这半杯酒,紫薇便起身了。

“要走了?”

无剑也跟着起身。

“我送送你。”

“不必。”

外头寒风萧瑟,刚推开门便拂来阵阵凉意。

“那我在这儿送送你。”

紫薇无奈点头,正要出门,无剑又唤:“等等。”

他转身去了案台处,过了会儿又信步走了过来。

不等紫薇将疑惑诉出,他便站在他面前,抬手拂过他耳侧。

“你做甚?”

“借花献佛而已。”

紫薇挑了挑眉,伸手试探地摸了摸鬓边的发。

“你找死啊。”他笑骂。

“别摘啊,反正这么晚了,没人看见。”无剑赶忙按住他的手。

“你…幼稚。”

“可以,我负责幼稚,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够了。”

“滚!”


好说歹说,无剑终于还是如愿了。

他靠在房门上,满意地目送满脸写着想杀人的紫薇一步步踏入夜色之中。


今夜月色寡淡,黑夜之中只有无剑的屋还朝外透着一点亮光。

紫薇走了一会儿回头望,见他松松垮垮地立在门前,脸上还带着可恶的笑意,不由地翻了个白眼。

待离远后,他最先做的便是狠狠取下那朵簪花。

五瓣的桃花被他置于掌中,夜里看不清它的样子,只感觉它甚轻,甚是柔软。

紫薇冷哼了一声,最终还是小心地合拢手掌,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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